在等待观看本次展览前,我还是去参观了那幅《蒙娜丽莎》,感受了如今对达·芬奇绘画的狂热崇拜。卢浮宫现将画作《蒙娜丽莎》永久地陈列在玻璃柜里,参观它时的混乱是如此难以控制,以至于你只能在人流拥堵着移动的30秒内感受它。对任何人来说,这都不够长。这是为了拍照,不是为了观赏和思考。这种疯狂正是保守派对达·芬奇闪亮的成品油画的崇敬所导致的。
观众来到《蒙娜丽莎》前拍照打卡
卢浮宫此次通过一个能捕捉达芬奇真实思想流动的展览来弥补一直以来的不足。几页《大西洋古抄本》的原页展示了达·芬奇对几何学和光学,月亮和山脉的探索,以及他对飞行的痴迷。( 《大西洋古抄本(Codex Atlanticus) 》,世界上最大的达·芬奇手稿和画作集,内容涉及从数学到自然科学、建筑学、技术和音乐的多门学科。)展览中一些最令人惊艳的画作中,以惊人的细节观察了鸟类如何利用上升气流和风向来加强飞行。达·芬奇同时确信人类可以向鸟学习如何飞翔,他认为,如果飞行机器也能够利用气流,就可能获得所需的升力。
《Bird in flight》,艾得沃德·迈布里奇
达·芬奇的思考与绘制,近四个世纪后,在艾得沃德·迈布里奇(Eadweard Muybridge)于19世纪80年代拍摄的第一张飞行中的鸟的照片中得到验证。达·芬奇是一台照相机,他的观察力和绘画能力是如此发达,以至于他能以一种超越时间的方式记录日常生活。1479年12月,他在佛罗伦萨为博纳多·班迪尼·巴隆切利(Bernardo di Bandini Baroncelli)上吊的尸体画素描时,几笔就把他的黑眼窝和衰老憔悴的双颊勾勒出来了。我们就好像站在了他们身边。达·芬奇甚至描绘出了巴隆切利从君士坦丁堡被带回,面对洛伦佐·德·美第奇的复仇而被吊死时所着的土耳其异国服装。
博纳多·班迪尼·巴隆切利(Bernardo di Bandini Baroncelli)上吊的尸体素描,达·芬奇
《婴儿和猫玩耍》,达·芬奇
达·芬奇同时也是一台摄像机。1480年左右,达·芬奇在佛罗伦萨创作了一幅《婴儿和猫玩耍》的素描,画面上的动作是事情发生时的一系列模糊的姿势——这是达·芬奇独有的多重画面,也出现在了一幅圣塞巴斯蒂安画作和一幅骑士和龙的战斗画作中。这些早期的素描表现了他试图将事件画得和发生一样快,并以某种方式把现实的复杂流程留在纸上。在一幅他未完成的画作《麦琪的崇拜(The Adoration of the Magi)》中,这变成了一种精神错乱的超载。他试图以一种即将消失的视角来容纳战争、建筑和退入模糊混乱的自然的无限远景。这是令人眼花缭乱的。这个来自托斯卡纳乡村的男孩有一个无法停止的大脑,在他的余生里,他都将独自应用它来理解自然,并发明技术。
《安吉日之战(the Battle of Anghiari)》,两个士兵的头像研究,达·芬奇
达·芬奇试图调和科学和艺术,这使他开展了许多项目,但真正实现的很少。这些重要的相关画作,包括未完成的《安吉日之战(the Battle of Anghiari)》的复制品都将在本次展览展出。
《圣施洗约翰》,达·芬奇,约1513-1516年
被这些令人兴奋的作品包围着,很难再去关心那幅《救世主》。毕竟,这幅世界上最昂贵画作的主人并没有把它借出来——这只会加剧人们对它不可靠的出处的猜测。但还有更坏的消息:出自达·芬奇工作室的另一个版本《救世主》,和另一些来自皇家收藏的画作将出现在展览中。与充满笑意的婴儿、飞翔的小鸟和直立的马匹等充满活力的画面相比,它们看起来是如此的稳重和僵硬。你会意识到,不管《救世主》到底是不是真迹都无关紧要,因为这是最无趣的创作。
《圣母子与圣安妮》,达·芬奇
《圣母子与圣安妮、施洗者圣约翰》(又称《伯灵顿家的画像》),达·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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