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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认为,除该文记述的入选傅氏壬午个展的10幅外,尚有《送别图》(《萧伯玉登庐山诗意图》)等作品也属于这一“史画”系列,它们集中创作于1945年之前,尤以1941、1942两年为多。

  傅抱石 《访石图》 镜心 纸本 设色 1941年 傅氏家藏

  将这个画题系列再细区分,一为单纯的石涛造像,如《石涛上人像》;二为表现石涛行事与交游的作品,如《访石图》、(图11)《石公种松图》、《大涤草堂图》、《对牛弹琴图》、《送苦瓜和尚南返》,《张鹤野诗意》和《望匡庐》皆是石涛和友人唱和之作,也归此类;三为表现后人追怀石涛的作品,如《过石涛上人故居》。此外,石涛有印“四百峰中箬笠翁图书”,《四百峰中箬笠翁》一图应来自于此,图不得见。

  需要说明两点:一是傅抱石生平所作与石涛有关的画作可分为两类,一是本节所述的石涛“史画”,另有一类根据石涛的诗绘成的诗意画,如“隔岸桃花迷野寺,乱帆争卷夕阳来”、“西风吹下红雨来”、“日日凭栏洗耳听”、“萧然放艇学渔人”等皆为傅氏所常写。前者“史画”作品在画面上基本都有石涛形象在场,属本文探讨的故实画范畴;后者为石涛本人抒发山水情怀之诗作,并无实在可考的故实情节,因而不予讨论。二是傅氏在1939年至1942年间喜在石涛主题画作上钤“苦瓜诗意”一印,上述两类作品皆有用此印的情况。如1941年的《访石图》,属“史画”系列但也钤此印,研究者需加辨清。

  傅抱石对于石涛“史画”的新题制作,是美术史文献研究图像化的一次学术尝试,其价值与前文提到的根据顾恺之《画云台山记》所作《〈画云台山记〉图》相同,但因其是同一主题下连贯而成的系列作品,构思繁,面相众,蕴藉广,故较之后者更具学术含量。

  2、《洗手图》(又名《观画图》、《文会图》)

  此题是傅抱石据《历代名画记》所载东晋桓玄故实而制。《历代名画记》卷二“论鉴识收藏购求阅玩”载:“昔桓玄爱重图书。每示宾客,客有非好事者,正餐寒具,以手捉书画,大点污,玄惋惜移时。自后每出法书,辄令洗手。” 对于这幅图的绘制,他在《壬午重庆画展自序》中曾细致陈述:

  有些题材很偏,但我觉得很美,很有意思,往往也把它画上。如《洗手图》,这是东晋桓玄的故事。桓玄在正史家并没有好的批评,说他是桓温的孽子,性贪鄙,好奇异,性嗜书画,必使归己。这位桓大司马,和顾恺之、羊欣是好朋友,常常请两位到家里辩论书画,他坐在一旁静听,这行径已够有味。又宴客的时候,喜欢把书画拿出来观览,有一次某客人大约吃了“油饼”(寒具)没有揩手,把书画污了,他气极以后,有宾客看书画即令先洗手再看。我以为这故事相当动人,尤其桓玄那种人,贪鄙好奇,偏偏对于书画护持不啻头目,在现在的情形看来,多少文绉绉的先生们还怀疑书画是否值得保护,以今例古,怎教我不对这桓大司马肃然起敬?于是我便在五尺对开的宣纸上,经营一张横幅。画四人观画,一人正在洗手,而桓玄则庄重的望在屏风之旁。这幅,是七月十二、十三两日画的,这两日正是骤热,我室中有一百零三度,但我为尽量传达画史上的桓玄,并不感着热的难受。

  从画题而言,此图无任何前人画过,“是完全无倚傍的,凭空构想,设计为图” 。1942年首作,共作4帧,亦名《观画图》或《文会图》。不同的作品,人物形象和数量有微调,但画面中都会明示出“洗手”这一关键情节。风格上,从1942年首作至1943年8月复作,再至1943年9月之作,呈现出从细致工谨到率意自由的笔线变化,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傅氏人物画风渐趋成熟定型的进展轨迹。(图12)

  傅抱石 《洗手图》 手卷 纸本 设色 1942年

  3、《今古输赢一笑间》

  此题语出石涛题画诗,该诗写的是谢东山故实。石涛《金陵怀古诗画册二十帧》中《东山多在望》题诗云:“着屐难冲恨谢安,如何埋局在东山。太平棋子无人下,今古输赢一笑间。” 述及的故实见《晋书》卷七十九“谢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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