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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等既破坚,有驿书至,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客问之,徐答云:“小儿辈遂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折,其矫情振物如此。

  石涛诗将亲身所感系于这一故实之中,借古抒怀,而傅抱石绘制此题即是糅合了对谢安故实和石涛诗意的双重体察。

  关于此画题,他最早的一帧作于1942年,已佚。1942年9月18日,中央文化运动委员会在重庆中央图书馆举办“联合国艺展”,展期五天。他的《今古输赢一笑间》和《歌乐山印象》两图参展。笔者认为,这两幅画在艺展结束后很可能进入傅氏壬午画展。10月7日重庆《时事新报》就“联合国艺展”刊发了系列文章,常任侠、彭子等人的文章均对《今古输赢一笑间》一作评价不凡,可以说是傅氏在壬午画展开展之前的一次声名“预热”。常任侠《联合国艺展参观记》云:“傅抱石画人物一幅,两人散步闲话,童子抱瓶随其后。背景古桐一树,笔意高古。” 此图虽已不得见,但1945年9月所绘同题之作,构图与常文所述基本无二,可资参酌。

  4、《罢阮图》

  傅抱石 《罢阮图》 轴 纸本 设色 1947年

  这是《擘阮图》的“姊妹题”。傅氏1947年12月作《罢阮图》(图13)题款中说明了画题来源:“阮咸拨罢意低迷,独坐瑶阶有所思。一曲薰风天末寄,芭蕉叶绿上娥眉。忆前岁,在重庆一写此图,曾承沫公惠题一绝,原图今不知藏于何所,亟录之,以留纪念。”款文所记之事,即1944年11月17日郭沫若为傅抱石《擘阮图》(或曰《熏风曲图》)题七绝一首。这幅郭题之图已佚。但据郭诗可以想象,画面主体是一拨罢阮咸后凝思之女子,这可以视为傅氏对《擘阮图》三女子构图形式的再度简化。现在能够看到的多幅《罢阮图》,画面均相似,其中的仕女即《擘阮图》中“侧耳含情披月影”者,置阮咸于身侧,芭蕉叶垂下,暗示了郭沫若的诗意。在某些傅氏研究著作和画集中,《罢阮图》和《擘阮图》的题名常存混淆,如上述1947年《罢阮图》在《傅抱石年谱》中就标为“擘阮图”。再如1945年2月之作,画面二仕女站立,一人抱阮咸,在《傅抱石年谱》和《傅抱石全集》(第二卷)中皆题作“罢阮图”,本文以为与擘阮、罢阮皆无关,应题为“阮咸仕女”。画题、画名的辨识与核准是画史研究的重要基础,这些讹误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缘于对画题及其故实本事认识的模糊不确。

  此外,在自制新题方面,还有一类比较特殊的情况:即傅抱石根据所赠画者和购藏者的身份、喜好、要求等具体情况,为之量身定制一个画题。绝不是友情应酬,草率为之,而是冥思苦创,其来有自,既符合现实的、个人化的指向,又蕴含了学术内涵的深度。较出色者,有如下作品。

  《隆中对图》

  此题出自《三国志》,即刘备三顾茅庐拜访诸葛亮纵谈三分天下之事。傅抱石1946年写此一帧赠至交罗时实,凝集了二人经年的情谊。平生此题只写一幅,图不得见。

  《郑庄公见母图》

  此题出于《左传·隐公元年》,郑庄公克段之后: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傅抱石此图所绘即是广厦深闱的殿庭上庄公与姜氏母子相见之景。粗笔淡墨写泼相间绘制出几根错落明柱和卷舒的帐幕,营构了皇家殿堂那如“大隧”般的幽邃空间。身穿红衣的郑庄公正面端坐,神色恭肃宁静,朱砂与淡墨调和的红色并不刺目,但作为一种显贵身份的标志足以将之与其他人物区别开来。庄公母袖手侧坐,略微颔首对视而情态蔼然。身旁另有一士人,应是颍考叔。画家图绘的这一幕,似是母子初见的一瞬无语相对,又仿佛已说过了万千知心话而感慨凝思。画中几位人物的塑造极具傅抱石人物画的类型化特征,而又将个性化因素植入类型化刻画之内且不露形迹。描画衣纹用笔迅捷,散锋劲扫,线条飘逸老辣,敷彩自然,清通明透。某些画集将此图标为“殿庭对话”,不确。

  《西山夜渡图》与《夜破东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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